最近讀完 " 梵谷兄弟 Vincent and Theo ---- The Van Gogh Brothers " ,
有別於我在15年前整理的 " 梵谷傳 " ,
著重在梵谷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 ,
不僅僅是經濟上援助而已 。
加上5年前的梵谷光影展拍的照片 ,
在舊文後面再配合讀後心得整理一下 ,
可以更完整地了解這位藝術家的生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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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10
今年三月到歷史博物館看完 " 燃燒的靈魂~ 梵谷特展 " 後 ,
修過美術史的我 , 居然第一次看到梵谷那麼有生命力的素描作品 ,
實在太驚艷了!!!! 也慚愧自己的不足!!!!
回來後, 我買了一本又厚又重的 " 梵谷傳 " 努力地啃....
由詩人作家余光中大師翻譯 , 作者 Irving Stone 以小說體來書寫 ,
雖然對白都是杜撰的 , 但是作者參閱大量的參考書籍和梵谷生前的書信 ,
他深信與現況相去不遠 ,
讀者閱讀起來 , 也更能身歷其境....
書後附了一張地圖, 看看箭頭所到之處~~~
出生地荷蘭南部小鎮---> 英國倫敦畫廊工作---> 回荷蘭準備神學院考試
---> 到比利時布魯塞爾福音學校唸書---> 比利時礦區傳道
---> 回荷蘭學畫---> 到法國巴黎認識印象派畫家
---> 到法國南部亞爾創作---> 生病住進附近的聖黑米療養院
---> 回巴黎, 到附近的奧維休養到自殺身亡, 享年37歲。
顛沛流離的人生~~~
但有人寫道 " 誰沒流浪過呢?
有的人是身在流浪 , 但心很安定 , 而有的人相反 ,
或是有的人身心都不安定地在流浪 。"
我想各種清況梵谷都經歷過 。
原來文生‧梵谷不是一開始就是個窮光蛋 ,
本來在梵谷家族企業的連鎖畫廊賣畫也做的不錯 ,
結果因為失戀 , 讓這位內心澎湃、 外表內向的小伙子大受打擊 ,
才想轉為像他父親一樣的神職人員....
但是宗教之路也走的不順遂 ,
不過在比利時讀書時 , 他遇到一個不錯的老師 ,
他對自己的選擇有所徬徨 ,
那位老師說 ,
沒有東西是永遠把握得住的 ,
只要有勇氣和力量去做自認為正確的事情 , 也就夠了....
至於最終的價值 , 就只有等上帝去評斷了。
後來好不容易被安插在比利時的礦區傳道工作....
那一段在礦區的描述 , 精采到讓我看的於心不忍啊~~~
總而言之 , 他對那些貧困被剝削的礦工 , 非常熱心 、 毫無保留地付出,
甚至放下自己的身 分, 和他們一起去撿煤渣 , 一起挨餓受凍 ,
甚至懷疑宗教真的能帶給這些人力量嗎？
結果教會反而覺得他失職 , 不再聘用 ))))
他沒有離開礦區 , 開始在那裡到處素描礦工工作的景象 ,
後來他的弟弟西奧來探視營養不良 、 生病的梵谷時 ,
也在畫廊工作的西奧 , 看出梵谷的潛力 , 願意資助他 , 當他事業的合作夥伴 ,
27 歲的梵谷才開始正式要往繪畫這條路走去 。
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 也讓我超感動的 ,
還有的書專門收錄他們兩人的書信往來 , 西奧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
余光中說 , 文生不擅表達 , 但是很會寫信.... ( me too .... ^^ )
喜歡畫勞工階層的文生 , 很崇拜也是畫農民的米勒 ,
他還臨摹了米勒的 " 晚禱 ".....
看起來技巧還不行 , 但是很有生命力 。
他到荷蘭海牙找一位遠親的名畫家姐夫莫夫學畫之前 ,
又發生了一小段失戀的故事 , 比初戀那一次更慘烈 ,
所以他真的是成也感情豐沛 , 敗也是在情感過於強烈....
他到海牙學畫 ,
但是莫夫不是個正式的指導老師 ,
只是答應有空指導他一下而已 , 開始學習油畫和水彩的技巧 ,
文生常畫側面的人像 , 也許是可以避開透視的難度....
但是我很喜歡他那些人像素描 , 讓我回想起在學校畫炭筆畫的時光~~~
偶爾也有正面的人像畫....
其實莫夫是不喜歡畫室裡多一個人看他畫圖的 , 覺得會被干擾....
書上描寫一段莫夫的作畫過程 ,
讓我心有戚戚焉 , 真是一針見血的描述啊!!!!~~~
開始總是無精打采 , 幾乎毫無興致工作 。
慢慢地 , 當各種意念開始潛入他心裡 , 漸漸有眉目時 ,
他的精力便旺了起來....
等到物象了然呈現於畫布.... 他心神會飛離自己的家庭 、 朋友和別的事物....
到最後 , 他變得火氣沖天 , 情緒激動 , 誰要去打擾他 , 準會猛吵一場....
等到油畫一送出去 , 他便垮成了一團 , 又弱 、 又病 、 又昏迷....
一見到或聞到顏料就想吐 , 可是慢慢地.... 精力會恢復過來....
又去野外散步 , 起先自然一無所見 ,
到後來 , 某種景色又吸住他的視線 , 於是那現象又循環起來 。
所以大部分文生都一個人在摸索畫圖 , 非常勤奮地畫 , 想要早一點自立 ,
也有經營畫廊的長輩要跟他訂畫....
但是他渴望愛情 、 成家的心 ,
讓他結識了一位街頭阻街女郎克麗絲丁, 從當他的模特兒到互相慰藉然後同居 ,
一開始還有享受到家庭的溫暖 ,
到後來西奧每個月的匯款只能勉強他一個人生活和畫圖所需 ,
克麗絲丁的醫藥費 + 三餐不繼 , 兩人開始吵架 , 她病好後又重操舊業 ,
文生為了她 , 名譽也不保 , 長輩取消訂單.... 唉~~~
亂七八糟的感情生活就不提了啦!!! 實在不忍看啊!!!
有一段故事是描寫他這張很有名的 " 食薯者 Potato Eaters " 的時空背景 ,
這是他去跟父母同住在荷蘭鄉間的那段時間畫的 ,
能知道畫裡人物和畫家之間的故事 , 真的很有意思~~~
他是用回憶的印象去完成這幅畫的 ,
開始我們絕望地掙扎 , 要模仿自然 , 可是一切都不順手 ;
最後我們靜靜地用自己的調色板創造 , 於是自然相應而順從 。
不過他特立獨行的舉止 , 不僅和父母相處不來 , 連鄉民都排擠他....
後來西奧要他趕快來巴黎 , 介紹一群印象派畫家 ,
例如： 塞尚 、 高更 、 盧梭 、 羅特列克 、 秀拉等等 ,
看到這些美術史上赫赫有名的畫家的對話 , 真是興奮 ,
但是.... 全都是一窮二白 ))))
因為當時印象派還在革命階段 ,
被傳統學院派排擠 , 說他們這群人亂搞一通!!!!
重點是印象派的明亮風格 , 帶給文生莫大的震撼 ,
他懷疑他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和荷蘭陰鬱的風格完全相反....
但是沒有學院派包袱的他 , 開始實驗和嘗試光影明亮的油畫 , 甚至秀拉的點畫法 ,
但是很苦惱沒有自己的風格 ,
和他同住的西奧很可憐 , 本來生活非常規律平靜 ,
每天下班還要被文生源源不絕的想法和煩惱疲勞轟炸....
後來他決定遠離巴黎 , 前往陽光燦爛的南法普羅旺斯獨自創作 ,
每天在大太陽底下瘋狂畫圖 ,
我去普羅旺斯的亞爾 , 有拍到他很有名的 " 夜間咖啡館 " 的場景....
高朋滿座 , 真是托了梵谷的福啊~~~
熱情的他把租屋大大佈置成黃房子 , 邀請喜歡大溪地陽光的高更一起來住 ,
結果兩人的理念不合 , 老是吵架 、 爭論不休....
文生的耳朵.... 就是在刺激過度下發病割掉....
我也有去聖黑米療養院外圍拍照 ,
有些圖片和他住院期間寫生的地方對照 ,
ㄜ~~~ 還真的需要一些想像力啦~~~
在療養院放空一段日子後 , 在醫生適度允許下重拾畫筆 ,
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那麼投入 、 興奮地畫圖了,
我想可能也是服藥的關係吧....
西奧已經結婚生子 , 但是還是很關心文生 ,
把他接到靠近巴黎的奧維小鎮 , 那裡有一位熱愛藝術的嘉舍大夫願意照顧他 。
我看到文生幫這位大夫畫的肖像 , 還以為又是一張自畫像勒~~~
書中描寫這位大夫還真的蠻像病人的 ,
一下子很亢奮 , 一下子又很哀愁 ,
這樣怎麼照顧人哪????
最後在這裡自殺的原因 ,
可能是不想再拖累負擔很重的西奧 ,
也可能是覺得畫圖已經力不從心了 , 對人生絕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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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連附錄的文章都好精采 ,
很喜歡余大師用客觀的方式來分析梵谷的一生 ,
即使是脫離神職工作 , 他的畫還是充滿宗教情懷 ,
很誠實地呈現宗教對他的影響 ,
還有他死後 , 對藝術界產生的效應....
還有一篇是張曉風女士的文章 ,
她寫這本譯作在民國44年能夠完成的第二推手 , 同時也成就一對佳偶 ,
就是余夫人范我存女士~~~ 當時和余大師還是男女朋友....
很浪漫的一段愛情故事 ,
余大師翻譯完的稿子 , 都先給范小姐看 ,
再由細心的她幫他重新抄寫 , 再寄還給他 , 拿去報社交稿 ,
稿紙的正面是譯稿 , 背面則是寫給她的情書....
真是一本好看又發人深省的名人勵志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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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展覽的作品是來自荷蘭的庫勒穆勒美術館 ,
97 幅作品 , 包括很多難得一見的素描畫作....
記得我走出會場時 , 聽到前面兩位女士說 ,
有被騙的感覺 , 一些很有名的油畫都沒有~~~
我心想 , 妳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看不到那些素描的生命力!!!
後來的油畫筆觸 , 都是深受早期素描練功而來的 ,
而且讓我重新認識 、 除了刻板印象中 , 梵谷的另一風貌呢!!!
~~~ 梵谷語錄~~~
人生就像畫素描一樣 ,
有時你必須行動明快果決 ,
迅如閃電捕捉事物 , 描繪形貌 。
我覺得沒有什麼比愛人更是一種真正的藝術....
從我的速寫 , 你可以看到 ,
我特意描繪他們是在活動之中 ,
顯示他們正在做某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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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9
梵谷家有六個小孩 ,
文生排行老大 , 不過前面有個同名的哥哥 , 出生時就夭折了 ,
西奧排行老三 , 兩人相差 4 歲 。
鄰居對文生的印象是個獨來獨往 、喜歡待在家看書和常在原野漫步的小孩 ,
喜歡藝術和寫作的媽媽很鼓勵他畫圖 ,
但他的壞脾氣和喜怒無常 ,
經常把他的優點和天分給掩蓋了 。
相對地 , 西奧看起來是個乖巧穩定的孩子 ,
他喜歡跟著文生去散步 , 仰望著哥哥 ,
觀賞文生從原野收集來的昆蟲 、鳥蛋等寶物 。
當19歲的文生到海牙、伯父的藝廊工作 ,
西奧來找他 , 兄弟倆在雨中漫步 ,
聊著未來生涯 、藝術和愛情 ,
那時是最單純無憂的青春時光 ,
留下心靈最契合的一段回憶 ,
承諾將來要彼此扶持 , 當最親密的夥伴 。
不到16歲的西奧 , 就被父親安排去伯父的藝廊工作 ,
他的學習能力和工作表現都很傑出 ,
讓父母很引以為傲 , 相信他獨當一面後能幫助家計 。
反而是文生因為感情受挫而變得越發古怪 。
但是並不代表西奧的內心是平靜的 ,
梵谷家族本來就有精神疾病方面的例子 ,
文生在年少時就擔心自己是否遺傳到古怪的基因
---- 現代看起來像癲癇或躁鬱的傾向 ,
當西奧也因心上人病逝而陷入憂鬱 ,
已經投入宗教狂熱的文生 , 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弟弟 。
依稀記得光影展中有播放梵谷作品動畫 ,
火車在原野中移動著 ,
讀完書我才知道文生經常長時間走路 、觀察和寫生 ,
而且風雨無阻 , 尤其是暴風雨讓他感到十足興奮 .
在他眼中 , 大自然充滿了藝術和詩意 。
當他沒錢搭火車 , 甚至長途跋涉地走到別的城市 ,
自己無意識到這種偏執狂的行為 , 導致睡眠 、營養不足和過度疲勞 ,
都會讓症狀更加惡化 。
兄弟倆不僅長相類似 , 一樣喜好藝術 ,
在感情上也都遇到相同磨難 , 總是愛上父母反對的女性 ,
於是乎這對難兄難弟都會偷偷召妓來發洩情緒和排解寂寞 ,
還因此得性病 。
不過西奧並沒有靠文生那些宗教神論 、而是靠自己發願振作的力量 ,
離開熟悉的環境 、前往巴黎的畫廊學習和見識更多 ,
文生卻以極端方式關懷窮人卻忽略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和儀容 ,
被教會開除後 , 回老家陷入黑暗期 。
父母與西奧的書信中表達對已26歲仍一事無成的長子憂心不已 ,
弟弟同時肩負著幫助家計和關心家人的壓力 。
當務實派弟弟回家勸理想派哥哥去印刷工廠工作或當製圖師來養活自己 ,
兩人因此鬧翻 , 有一年多的時間不再通信 ,
但是西奧依舊省吃儉用 , 默默寄錢回家 。
西奧的沉默和心意終於軟化了文生 ,
他寫信表達歉意 , 覺得西奧的建議值得參考 ,
文生到比利時一位畫家斜槓製圖師的朋友那邊訓練自己 ,
兄弟倆才又開始分享藝術和生活 。
曾經文生希望西奧跟他一樣當畫家 , 彼此有伴 ,
但他有時候又覺得和西奧這樣的互補關係也很好 。
想法反反覆覆 。
又屢次為了感情問題和父母鬧僵 ,
西奧漸漸厭倦夾在他們之間 。
直到 " 阻街女郎克麗絲丁 "事件 ,
西奧不贊成結婚 , 但他了解文生的孤單 ,
感情上兩人同病相憐 ,
只要在能力許可內還是會幫他 。
但是兩人已經無法回到年少時期的親密 ,
西奧經常為了文生的反覆無常和父母的抱怨而有情緒 ,
也因為批評文生的畫不夠好 ,
關係緊繃到幾乎決裂 。
直到母親腳受傷 , 喜歡照顧人的文生在家幫忙 ,
西奧心生感激 , 兩人才講和 ,
寄了更多生活費回家 。
後來父親中風猝死 ,
這份哀傷也讓兄弟倆更團結一心 。
西奧對文生的靜物畫和 " 食薯者 " 頗喜歡 ,
讓他增加不少信心 ,
更加拼命地畫 ,
白天出外寫生 , 晚上畫素描 。
他希望早一點能讓西奧賣他的畫 ,
兩人在信中討論色相 、色度 ,
西奧也會寄畫冊 、畫評給他 ,
文生的調色盤顏色越來越豐富 ,
他寫信說 ~ 顏色本身就是一種表達 。
畫畫的靈感和熱情源源不絕地來 ,
為了省錢買畫布 、顏料 ，去繪畫班學習更多 ,
文生抽很多菸來消除飢餓感 ,
才 32歲就營養不良 , 牙齒爛光 。
他決定省下房租的錢 , 提前殺去巴黎和西奧同住 ,
文生的生活改善了 ,
西奧卻越來越憔悴 ,
雖然文生的樂於交友打開西奧社交圈的廣度 ,
但是跟一個情緒起伏大的人生活卻是一場災難 。
西奧給母親的信中只提到文生在巴黎的進步和交了很多朋友 ,
完全沒說出自己的辛苦和煩惱 。
幸好一位重要的人出現了 ,
28歲時的西奧 , 愛上了朋友的妹妹喬安娜 ,
結束前段不合適的戀情 , 兩年後他鼓起勇氣告白 ,
但是喬婉拒了 ,
一來只見過三次面 , 二來她也有愛慕的人 。
但是西奧沒有放棄 ,
持續寫信 , 讓喬更認識他 ,
也告訴她有關文生對他的重要性和奮鬥的過程 。
好人有好報 ,
一年後喬來到巴黎療情傷 ,
開始對西奧打開心房 ,
當文生正在亞爾和高更 " 狂怒舌戰 "、“ 割耳事件" 時 ,
巴黎這對戀人也決定要廝守終身 。
可憐的西奧沒辦法完全沉淨在訂婚的喜悅 ,
當他趕到亞爾探視半瘋半醒的文生 , 心痛不已 ,
也讓他意識到失去哥哥的那種巨大的空虛感 。
只有人在荷蘭的喬的來信給他很多的撫慰 ,
善解人意的她還期盼文生出院後 、能和這位神交已久的哥哥碰面 ,
她也會和文生通信 ,
從西奧的描述和文生畫作 , 兩人彷彿已經認識很久了 。
反覆在出院 、住院之間的文生 ,
雖然知道造成自己的病況越來越糟的原因 ,
但是他放棄能夠像西奧成家娶妻的希望 ,
至少成為藝術家是他的存在意義 ,
只能繼續靠大量的咖啡菸酒來提振精神 。
當文生充滿亮麗色彩的畫掛在新婚夫妻的家中帶來幸福感 ,
但是弟弟想到哥哥所受的煎熬 、至今仍得不到藝術界肯定便很心痛 。
他安排文生住療養院裡仍能繼續做他喜愛的工作 ,
看著散發奇特魅力的筆觸 、色彩 ,
他害怕是否把文生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
在醫院讀著西奧的來信時 ,
文生是清醒的 , 他了解西奧的擔心和痛苦 ,
連西奧身體也越來越糟 , 咳嗽 、疼痛 、消瘦加上疲勞 ；
兄弟倆彼此都想多為對方作點什麼 ,兩人關係超越兄弟 ,
文生寫他們是 " 命運的伴侶 "。
懷孕中的喬 , 身體也不是很穩定 ,
還要擔心西奧的健康 ,
她只能寫信跟文生聊聊 ,
有些對西奧說不出的話 , 她卻想告訴文生 ,
以免生產發生意外 。
這家人的關係微妙又緊密 。
清醒時 , 文生的回信充滿祝福和陽光 ,
讓喬好像吃了定心丸 ,
後來也順利產下男嬰 ,
他們以文生來命名 ,
開心的阿伯也送寶寶一張杏樹畫作 。
但發作時 , 又是殘害自己的煉獄 ........
1890年 , 文生的人生倒數中 ,
日子變動卻越發劇烈 ,
西奧安排他參展的畫開始引起注目 ,
還有正向肯定的藝評 。
文生搬到奧維 , 也曾到巴黎探訪弟弟一家人和畫家朋友 ,
剛見面時很開心 ,
但是好心情持續不了多久 ,
文生又開始被強大的憂慮壟罩 , 提早回奧維 ,
讓西奧夫婦很震驚 ,
不了解憂鬱患者眼中 ~ 一點點小煩惱都會膨脹成大心魔 。
文生擔心 ~
西奧和寶寶健康 、
畫賣得不夠多 、
堆在西奧家中占空間 、
西奧想搬家和創業開畫廊錢不夠多 、
害怕西奧被開除、
擔心自己加重西奧負荷等等 ......
胡思亂想又導致他失去理智 ,
這次比之前自殘的方式更加嚴重 ,
收到電報趕來的西奧 , 沒有告訴喬發生在奧維小房間裡的細節 ,
自己承受痛苦 , 讓文生在他懷中死去 。
家人 、朋友 、藝評家紛紛表示惋惜並安慰西奧 ,
大家都知道他為文生所做的一切 ,
也越來越了解畫作的價值 ,
願意放棄繼承或歸還給西奧來管理 。
拖著病體的西奧 , 心中空盪盪仍強打精神 ,
忙著搬到大公寓和籌備畫展 ,
混亂的生活空間和沉重的責任感讓他身心徹底崩潰 ,
開始有妄想和暴力傾向 ,
同一年他也住進精神病院 ,
醫生診斷居然是早年得的梅毒菌導致的 ,
幸好並沒有傳染給他的太太 。
最後他連喬都不認得了 ,
聽到文生在巴黎公寓裡的畫展報導也無動於衷 ,
隔年一月 、33歲 , 隨著他最愛的哥哥離世 。
10年後喬又再婚 ,
但梵谷兄弟依舊是她親愛的家人 ,
她學習藝術和管理方面知識 ,
收集所有往來信件和日記 ,
辦畫展 、出版信件集 ,
讓這對為藝術犧牲奉獻的兄弟永傳千古 。
1914年 , 喬將西奧遷墓到奧維 ,
和文生比鄰而居 ,
永不分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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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梵谷兄弟的故事 ,
宛如走過一次人間地獄般 ,
有點懷疑有必要為藝術犧牲這麼多嗎 ？
但是矛盾的是 ,
看到這些充滿生命力的畫作 ,
又如何苛責藝術家把偏執的狂熱淋漓揮灑呢 ?
同時他們的經歷也警惕在情緒管理對心理的重要性 ,
因為我也是一個會杞人憂天 、思慮過多的人 ,
常常會意識到自己的思惟必須踩剎車 。
可惜文生只臨摹過日本浮世繪的畫 ,
沒有學習到東方哲學裡 、面對人生困境的轉念與解套 。
最近讀了聖賢法師的“做情緒的主人" ,
祂寫道 " ..... 佛教稱起煩惱時為熱腦 , 腦就是煩惱 , 熱就是火熱 。
雖然在現實中 , 我們不在地獄 , 但其實痛苦的程度和身在火熱地獄沒有兩樣 ,
把自己放在地獄裡 , 是多麼愚蠢的事啊 ! "
祂教我們第一步從看著念頭起 、看著念頭滅的工夫做起 ,
等純熟後 , 更進一步只看念頭而不管好壞或如何生起 , 當下就停止念頭 。
有位老師每天在群組發一則正能量網路短文 ,
我也覺得頗有助益 ,
" 每個人的花期不同 , 不必焦慮有人比你提前擁有 !
嘗試著把「這件事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轉換成「這件事教我什麼」,
去解決問題 , 而不是讓情緒無限蔓延 ..... "
老師也提醒我們老了也要當外貌協會 ,
相由心生 , 心中充滿對生活的感恩和珍惜 ,
學會放下過去的煩惱和執念 , 擁抱當下的快樂和幸福 ,
由內而外展現自信和活力 , 便能遠離黑暗能量的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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